赫尔辛基的早晨，安娜把政府寄来的信件揉成一团。
这个从基辅逃出来的单亲妈妈盯着账单发愣——下个月的房租还差两百欧，而芬兰政府刚通知她要削减30%的补助金。
"他们说我们是来吃白食的，"她苦笑着对邻居说，"可我在服装店每天站十个小时，连女儿想要的新书包都买不起。"
这情景和波兰国防部长口中的画面简直天差地别。那位部长大人前几天还在电视上比划："你们去欧洲各大酒店瞧瞧，多少乌克兰年轻人开着保时捷度假！"这话立马在网上炸开了锅。布鲁塞尔一个乌克兰留学生直接发视频回怼："您说的保时捷在哪儿领？我排了八个月队就领到辆二手自行车！"
欧洲各国政府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。芬兰财政部打算两年内省下3.17亿欧元，德国干脆把乌克兰难民的失业救济砍了一半。最绝的是英国政府，他们派人去利沃夫转了一圈，回来就宣布："乌克兰西部现在安全得很，大家都回去吧。"气得当地市长直接开直播："要不您来这儿住两个月试试？"
这可不是简单的抠门问题。德国法兰克福的菜市场里，退休教师玛尔塔一边挑着土豆一边抱怨："我自己养老金都被通胀吃掉一截，政府还把钱往外撒？"这话虽然扎心，倒也不假。欧盟统计局最新数据显示，光是芬兰就有四万六千乌克兰人，吃掉他们移民融合预算的四分之三。难怪当地议员开会时嘀咕："再这么下去，咱们自己人该上街要饭了。"
要说这事儿最开心的，恐怕得数莫斯科那边了。俄罗斯电视台整天滚动播放欧洲削减难民福利的新闻，配的字幕那叫一个损："看看你们西方主子，新鲜劲儿过了就翻脸！"这话虽然难听，可确实戳中了不少乌克兰人的痛处。基辅大学社会学教授在专栏里写得明白："每削减一笔救济金，可能就多一个动摇的民众。这场仗，早就打到另一条战线上了。"
华沙中央车站的候车室里，电工德米特罗正在给老家打电话。他面前摆着两样东西：一份是波兰工厂的续约合同，另一份是乌克兰征兵办的第三次通知。"留在这儿继续当二等公民？还是回去当个上等炮灰？"他盯着手机屏幕发呆的样子，被路过的记者拍个正着。照片传上网后，底下最火的评论是："选啥都是坑，这就是现实版的选择题。"
巴黎咖啡馆里，两个智库研究员聊得正欢。金发的那位翻着数据直咂嘴："欧盟各国接受乌克兰难民的成本，折算下来平均每人每月要花一千二百欧。"对面戴眼镜的立即接话："知道北约一发炮弹多少钱吗？够养十个难民一整年！"这话虽然有点杠精，倒是提醒了大家——在军事援助和难民救济之间，欧洲各国现在是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。
最魔幻的剧情发生在柏林社会福利局。工作人员克拉拉这周已经退了十五份乌克兰人的租房补贴申请。"上个月还说全力支持，这个月就让我们当坏人，"她跟同事吐槽的语气活像在说分手现场，"搞得我像是在跟整个国家搞冷战。"
要说这事儿没人在背后偷着乐，那绝对不可能。塞尔维亚总统前两天发言时就差点没憋住笑："欧洲人终于发现，做圣母也是要本钱的。"这条新闻在贝尔格莱德的酒吧里被反复播放，配着当地人最爱喝的梅子白兰地，喝得整个酒吧哄堂大笑。
夜里的基辅街头，志愿者伊琳娜正在分发救济包。她的手机突然亮起，是赫尔辛基的安娜发来的消息："听说德国那边把语言课补助也取消了..."伊琳娜看了看桌上所剩不多的物资，回了条语音："没事，至少我们这儿的炮弹还是免费的。"这句话后来被人截图传上网，配文写着："2024年最扎心黑色幽默奖得主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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