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色领带在苏格兰的寒风中格外扎眼,那位戴着它的人正咧着嘴笑出八颗牙齿。冯德莱恩的背挺得比阿尔卑斯山的雪松还直,可攥着钢笔的手指节都发了白。这场景活像菜市场里精明的摊主遇上了不敢还价的主顾——只不过这回讨价还价的可是整个欧洲的未来。
特朗普的算盘打得噼啪响。15%的关税数字刚抛出来,德国汽车业的大佬们就集体松了口气,毕竟比原先27.5%的屠龙刀温柔多了。可法国农场主们当场就炸了锅,勒庞气得直拍桌子:"咱们高卢雄鸡的农产品市场就这么敞着怀让人摸?"布鲁塞尔那帮官僚们倒是淡定,毕竟坐在谈判桌前的是冯德莱恩,买单的却是二十七个国家的老百姓。
能源账单上的数字看得人眼晕。七千五百亿美金的油气订单,相当于每个欧洲人要给美国石油公司随份子钱。有议员私下嘀咕:"这哪是买能源,分明是交保护费。"更绝的是那六千亿投资,华尔街的银行家们怕是做梦都要笑醒。难怪特朗普的领带越发光彩夺目,这买卖可比他在曼哈顿炒楼盘赚得快多了。
药品关税的猫腻最是耐人寻味。欧洲制药巨头们原本还庆幸自家拳头产品逃过一劫,转眼就发现被摆了一道。这就好比街边卖药的江湖郎中,刚夸完自己药到病除,转头就把价格翻了三番。冯德莱恩的公关团队急得直跳脚,可协议白纸黑字签都签了,还能把墨水舔回去不成?
默克尔接班人默茨的表态最是微妙。这位德国新掌门嘴上说着"要维护根本利益",眼神却一个劲往斯图加特的汽车工厂瞟。毕竟大众宝马的流水线要是停了,鲁尔区的失业率能窜上天。倒是巴黎街头抗议的农民实在,直接开着拖拉机堵了农业部大门,喇叭里循环播放着《马赛曲》改编的骂人小调。
勒庞的炮火全冲着布鲁塞尔去。她办公室墙上那幅拿破仑画像这两天擦得锃亮,话里话外都是"当年我祖宗能横扫欧洲,如今倒让美国人当韭菜割"。可现实比凡尔赛宫的镜子还残酷——欧洲的军火库得买美国的,天然气管道得接美国的,连超市货架上的转基因玉米都是美国船运来的。这光景,活脱脱像被捏住七寸的菜花蛇。
爱丽舍宫里的马克龙最近总揉太阳穴。反对派天天拿协议说事,话里夹枪带棒:"总统先生签协议时,戴的是法国徽章还是白宫门禁卡?"更闹心的是北非移民问题还没捋顺,本土又冒出"法国脱欧"的声浪。有内阁成员苦中作乐:"要不咱们把自由女神像要回来?好歹能少还点债。"
大西洋对岸的华盛顿倒是春光明媚。五角大楼的将军们看着新到账的军购订单,连夜修改了全球战略报告。洛克希德·马丁公司的股票涨得比F-35还快,股东们集体给特朗普寄了手写感谢信。有参议员在酒会上说漏嘴:"早知道欧洲这么配合,当初该要20%关税。"
最绝的是欧盟内部流传的小道消息。据说某国代表在闭门会议上拍桌子:"咱们二十七个人谈判,怎么还不如英国一个叛徒拿的条件好?"立刻有明白人冷笑:"人家伦敦金融城早就是华尔街后花园了,咱们这还在纠结菜篮子工程。"布鲁塞尔的咖啡厅里,公务员们互相打趣:"下回谈判前,是不是该先给特朗普送几箱勃艮第红酒?"
巴黎高等商学院的最新报告写得直白:按这个协议走,三年内欧洲对美贸易逆差能填平三个希腊债务窟窿。柏林街头的出租车司机说得更糙:"美国人拿我们当提款机,密码还设的是白宫WiFi。"倒是罗马的餐馆老板看得开,边煮意大利面边嘟囔:"反正两百年前拿破仑也这么干过,历史就是个轮回的披萨烤炉。"
协议墨迹未干,斯特拉斯堡的议会大厦就吵翻了天。有议员直接把文件摔在地上:"当年戴高乐将军要是看见这份协议,能从凯旋门底下气活过来!"反对声浪大得连卢森堡这样的小国都坐不住了,首相在电视上支支吾吾:"我们虽然钱多,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..."
此刻的特朗普大厦里,金灿灿的电梯门映出主人志得意满的脸。私人律师正在研究怎么把"史上最伟大贸易协议"刻到特朗普家族墓园的石碑上。而隔着六千公里的大西洋,冯德莱恩的幕僚们正在紧急会议,投影仪蓝光映着每个人铁青的脸——屏幕上那份刚解密的文件标题赫然是:《应对成员国退出欧盟紧急预案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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