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刚晋升团长,初恋女友就以师政委身份空降而来。她私下对我说把全部资料都重新检查一遍

2025-11-22 17:18 104

军区大院的灯火璀璨,那是庆祝我晋升团长秦远的晚宴。我端着酒杯,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荣耀。

直到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军靴踏地声。

她身着崭新的军装,肩章上赫然是两杠三星——师政委。

沈星月。我的初恋女友。

她走到我面前,眼神冰冷而疏离,嘴角却带着一抹我熟悉的、隐藏着巨大风暴的微笑

“秦团长,久仰。”

当晚,她把我叫进了她的新办公室,窗外的月光照不进这片压抑的空间。

她关上门,卸下所有的伪装,声音低沉而急促,带着军人特有的不容置疑。

“秦远,把团里所有资料,从五年前开始,重新检查一遍。一个字都不能漏。”

我盯着她,试图从她的眼神里找到一丝玩笑,但那里只有凝重的警告。

01

晋升的喜悦像被投入冰块的烈酒,瞬间冷却,只剩下刺骨的清醒。

第二天,整个团部笼罩在一种微妙的紧张气氛中。新任师政委沈星月空降,对一个刚刚完成人事调整的部队来说,本身就是一件大事。更何况,她来得太快,太突然。

我坐在团长办公室里,揉着眉心。

五年前,我和沈星月分手。那年我们都还是营级干部,前途光明,但她选择了进入政治学院深造,而我选择了留在作战部队。我们对未来的规划产生了巨大的分歧,最终,她的一句“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了”,结束了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。

如今,五年过去,她站在了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地位,成了我的上级,一个拥有绝对监督权的师政委。

“团长,政委那边要求立刻召开团级干部会议,主题是‘全面深化队伍作风建设’。”我的参谋长周立敲门进来,语气带着一丝压抑。

我知道,这只是个由头。

会议室里,沈星月的气场强大得令人窒息。她穿着笔挺的军装,短发梳得一丝不苟,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干部,最终定格在我身上,却又迅速移开。

“秦团长。”她开口,声音平稳,带着官腔特有的疏离,“我知道你刚上任,事务繁忙。但作风建设刻不容缓。我要求所有部门,尤其是后勤和财务,必须将近五年的所有工作档案和财务报表,交由我亲自过目。”

此言一出,会议室里陷入一片死寂。

五年的档案,对于一个团级单位来说,是堆积如山的纸质和电子数据。这绝对不是一次简单的“作风检查”,而是**彻查**。

我注意到后勤部长和财务主任的脸色都变了。他们都是跟随前任团长多年的老干部,虽然工作能力不错,但油水深浅,只有他们自己清楚。

“政委。”我接话,声音沉稳,努力维持着一个团长应有的威严和姿态,“档案太多,全部整理耗时巨大。我们是否可以先从最近两年开始,重点抽查?”

沈星月抬眼,直视着我,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,只有铁一般的原则。

“秦团长,如果你认为你的队伍在任何时间段都经得起检查,那么五年的资料,对你们来说,只是工作量,而不是困难。”她顿了一下,语气加重,“这是上级指示,全面彻底,不得有误。”

她用“上级指示”压住了我所有的反驳。

散会后,周参谋长跟着我回到办公室,他显得忧心忡忡。

“团长,这位沈政委,可不是来镀金的。”周立低声说,“她一上来就动后勤和财务,这分明是奔着查问题来的。前任团长刚退,她就来了,时间点太敏感了。”

我点头,心头却压着更沉重的东西。

昨晚她单独对我说的那句话:“秦远,把团里所有资料,从五年前开始,重新检查一遍。一个字都不能漏。”

她的语气,不是上级的命令,更像是私下的**警告**。

她让我自己先查,这意味着什么?她知道这些资料里有“雷”,而她想让我先避开,或者,提前引爆。

我看着窗外,沈星月瘦削的背影正在军区大院里与几位干部交谈,她站姿笔挺,神情严肃,完全是标准的“铁血政委”。

我必须搞清楚,她这次空降,究竟是为了公事公办,还是……为了保护我。

如果是后者,她又在保护我免于卷入什么风暴?

我拉开抽屉,取出了团里最核心的财务资料备份。我决定听她的,从今晚开始,夜以继日,把那些堆积如山的数字和报表,全部过一遍。

02

接下来的三天,团部陷入了一种焦灼的忙碌。

沈星月政委的办公室,门总是敞开的,她坐在那里,翻阅着一本本送来的档案,偶尔抬起头,询问一些极其刁钻而专业的问题,让交资料的干部冷汗直流。

她仿佛长了一双透视眼,能一眼看穿报表上漂亮数字背后的猫腻。

我白天忙于团里的日常训练和管理,晚上则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,对着那批五年前的资料。

这些资料大多是前任团长任期内签署的,涉及装备采购、基础建设、日常开支等等。我虽然是新任团长,但对团里的流程心知肚明,大体上是没问题的。

但是,沈星月为什么要强调“五年前”?

五年前,正好是我和她分手的时间点,也是前任团长刚刚上任的时间。

我在一堆关于“营房修缮工程”的支出明细中停了下来。这份文件签署于四年前,总预算高达三千万,用于翻新四个连队的营房。

我记得,这批营房翻新后,质量似乎并不尽如人意,甚至在一次台风中,出现了屋顶漏水的问题。当时前任团长解释是“施工方偷工减料,已追责”。

我调出当时的验收报告和追责文件,一切看起来都完美闭环,没有任何漏洞。

但我总觉得不对劲。如果只是施工方偷工减料,为什么政委要特意提醒我检查五年前的资料?

我拿起桌上的电话,犹豫了一下,没有打给沈星月。在职场,尤其是在军队,上下级关系是第一位的,任何私人接触都可能被放大解读。

我决定用一种更隐晦的方式。

我给沈星月发了一条短信,内容简洁到只有三个字:“营房修缮。”

不到一分钟,她的回复来了,同样简洁:“看合同主体。”

合同主体?我迅速找到那份三千万的合同。施工方是一家叫“新宇建筑”的公司。这名字很普通,但我在翻阅附件时,发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疏漏。

合同附带的“主要负责人”签名,笔迹似乎有些眼熟。

我猛地想起来,新宇建筑的法人代表,在合同签署一年后,因为经济纠纷被捕入狱了。当时团里很快换了新的施工方接手后续工程。

如果问题出在合同主体上,那就意味着,这个公司可能只是一个空壳,或者是一个“白手套”。

我的心跳开始加速。如果这份三千万的工程,存在巨大的回扣或者贪腐,那么牵扯的绝不会是小鱼小虾。
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。是沈星月。

“秦团长,关于团部食堂的餐饮采购问题,有几个小问题需要向你核实。现在方便来我办公室吗?”她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公事公办,一丝不苟。

我立刻起身,我知道,这才是她真正想和我谈的事情。

走进她的办公室,她正对着电脑屏幕,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采购清单。

“秦团长,请坐。”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。

她没有立刻谈采购问题,而是直接切换了话题,压低了声音,几乎是耳语:“你查到哪个部分了?”

我没有回答,而是反问她:“新宇建筑。”

沈星月的目光锐利如刀,她放下手中的笔,双手交叠放在桌上,表情异常严肃。

“新宇建筑,注册资本五十万,却拿下了三千万的工程。秦远,你觉得合理吗?”

“不合理。”我承认,“但所有的文件都显示,手续是合规的,有招标流程,有验收报告。”

“文件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”沈星月叹了口气,语气里充满了疲惫,这是只有在私下,她才敢展露出来的脆弱,“秦远,我这次空降,不是为了查你的新团长班子,而是为了查你前任留下的‘遗产’。”

她靠在椅背上,眼神复杂地看着我:“你刚上任,正是风头最盛的时候。如果这批资料里有问题,而你又不知道,一旦上级调查组下来,你就是第一个替罪羊。”

我终于明白,她让我自己先查,是为了让我有准备,而不是让我被动挨打。

“所以,你是受命来调查的?”我问。

沈星月沉默了几秒,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用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。

“我能告诉你的是,这次的检查,不是例行公事。”她眼神坚定,“你必须比任何人更早一步,更彻底地,找到真相。否则,你这团长的位子,坐不稳。”

她站起身,走到窗边,背对着我。

“秦远,五年前,你选择了你的理想,我选择了我的道路。我们都走到了今天。我不希望,你所有的努力,因为别人的错误而付诸东流。”
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让我意识到,她不仅仅是为了公事,更是为了曾经的情谊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我起身,军人特有的使命感让我瞬间清醒,“我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
03

从沈星月办公室出来,我感觉肩上的担子更重了,但思路却前所未有的清晰。

我不再是单纯的团长,而是一个身负秘密任务的侦察兵。我要在沈星月和上级调查组到达引爆点之前,找到那个隐藏在文件堆里的“炸弹”。

我回到了我的办公室,立刻让周参谋长去查新宇建筑的背景,但要求他避开团财务和后勤部门,理由是“进行团部合作企业背景摸底”。

周参谋长虽然疑惑,但军令如山,他立刻去执行了。

我则将注意力重新聚焦到营房修缮工程的合同上。

如果新宇建筑是空壳,那么三千万的资金流向了哪里?

我仔细比对了所有分包商和材料供应商的名单。其中一家名为“宏达材料”的供应商引起了我的注意。

这家公司供应了大量的钢材和水泥。我记得,那批钢材的质量后来被发现严重不达标,甚至引发了一场小小的安全事故。

当时的处理结果是,宏达材料赔偿了部分损失,并被永久取消了供货资格。

但是,我发现了一个时间上的悖论。

宏达材料被取消供货资格的日期,比它提供最后一批钢材的日期,**早了整整三个月**。

也就是说,在它已经被列入“黑名单”之后,它依然以“特殊渠道”的方式,向团里供货了。

这绝对是违规操作,而且是高层违规。

我立刻调取了当时的采购审批文件。审批人赫然是前任团长,以及当时的财务主任。

我将这份资料拍照,加密后传给了沈星月。

十分钟后,我的手机再次响起,这次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
“喂?”我接听。

“秦远,是我。”是沈星月的声音,她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,“不要用任何团里的通讯设备讨论这件事。”

“我查到宏达材料的问题了。”我直截了当地说。

“很好。”沈星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许,但更多的是焦急,“宏达材料的法人代表,是前任团长的一个远房亲戚。新宇建筑,也是通过宏达材料,才搭上了团里的线。”

“白手套,连环套。”我沉声道。

“事情比你想象的更复杂。这不仅仅是经济问题,可能涉及军事机密泄露。”沈星月的话让我心头一震。

“军事机密?”

“是的。”沈星月的语气变得极其凝重,“你有没有注意到,那批营房修缮工程,涉及到的四个连队,都是我们团里负责核心情报和特殊作战的连队?”

我脑子“嗡”的一声。

这四个连队的营房位置,内部结构图,包括地下管线的铺设,都是高度机密。如果施工方在修缮过程中,做了手脚,安装了窃听或者监控设备……

细思极恐。

“沈星月,你必须告诉我全部的真相。”我焦急地问。

“现在不行。”她叹了口气,“我不能让你被卷入得太深,至少表面上不能。秦远,你现在必须做一件事,把所有的‘异常’,都归结到前任团长的私人行为上。”

“但如果牵扯到机密泄露,那不是个人行为了!”

“我知道!”沈星月的声音陡然提高,但立刻又压低,“但你必须先保护好自己,保护好你的团。你以‘新任团长自查’的名义,将这些问题找出来,然后交给上级。这样,你就是发现问题的人,而不是被掩盖的人。”

“那你的身份呢?你现在是我的政委,我们这种私下接触,太危险了。”

“所以,我们不能再有私下的接触。”沈星月的声音变得冰冷而果断,“从现在开始,你我之间,只有上下级关系。你把所有整理出的证据,都放在你的保险柜里,等我通知。”

“等多久?”

“等我给你发一封邮件,邮件内容是‘关于靶场改造方案的建议’。看到这封邮件,立刻行动。”

她挂断了电话。我拿着手机,久久不能平静。我能感觉到,一场巨大的风暴,正在向我们团袭来。而沈星月,这个曾经的恋人,如今的政委,正在用她自己的方式,保护着我,保护着我们共同守护的这片土地。

04

接下来的几天,沈星月的作风更加强硬。

她在团里进行了多轮的“作风整顿”会议,公开点名批评了后勤和财务部门在档案管理上的疏忽,要求所有干部必须对工作流程进行“自我反思和检讨”。

她的强硬,反而成了我的保护色。

所有人都以为,沈政委是在对新团长秦远施压,在立威。没有人会想到,我和她在私下里,正在进行一场秘密的“反腐自查”。

我利用职权,以“新团长熟悉历史资料”为由,调阅了更多核心档案。

除了营房修缮和宏达材料的问题,我还发现了一项更隐蔽的资金流动——“靶场改造项目”。

这个项目发生在两年前,预算三千万,用于引进一批最新的电子对抗设备和智能靶标系统。然而,我发现,这批设备在采购后不久,就因为“系统不兼容”而被闲置了。

当时的前任团长签署了一份报告,声称设备仍在调试中。但实际上,这些设备从未被真正投入使用。

我翻看了那份系统不兼容的报告,上面的措辞模糊,漏洞百出。

如果设备真的不兼容,为什么当时验收时没有发现?而且,采购如此昂贵的设备,不可能不经过军区高层批准。

我深入挖掘了这批设备的供应商——一家名为“天盾科技”的公司。

这家公司是一家新成立的科技公司,注册地址竟然位于一个偏僻的工业园,员工不到十人。

我心中警铃大作。这绝对又是一个皮包公司,专门用来洗钱和套取国家预算。

当我试图通过内部网络查阅“天盾科技”的背景时,我的电脑突然跳出了一个警告框:“权限不足,操作已记录。”

我立刻关闭了窗口,心跳如鼓。有人在监视我的操作。

我意识到,我可能已经触碰到了问题的核心。

当天晚上,我假装去靶场巡视,将车开到了团部最偏僻的弹药库附近。

那里有一条小路,通往后山,是以前我们年轻时常常偷偷约会的地方。

我等了约半小时,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无声无息地停在了小路尽头。

沈星月穿着便装,戴着一顶棒球帽,从车上下来。她走近我,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。

“你疯了?我们不能再见面了!”我压低声音,语气里带着责备。

“我知道。”沈星月的声音沙哑,“我感觉到了,有人在盯着我的办公室。”

“有人在盯着我的电脑。”我告诉她,“我查到天盾科技了。”

沈星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连夜色都掩盖不住她眼底的恐慌。

“天盾科技,是前任团长和他背后的势力,最大的资金出口。”沈星月语速极快,“那批电子设备,根本不是不兼容,而是被动了手脚。”

“动了手脚?”

“是的。设备里被植入了特殊的后门程序。一旦我们团的系统和这些设备连接,我们的所有信息流都会被拦截和复制。”沈星月语气颤抖,“如果不是因为设备调试失败被闲置,我们的核心机密可能早就暴露了。”

我的身体瞬间僵硬。这不是简单的贪腐,这是**间谍行为**,是**叛国罪**!

“沈星月,你必须告诉我,到底是谁在背后主导这一切?”我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。

她抬头看着我,月光下,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。

“秦远,我不能说。一旦说出来,你就彻底卷入了。我希望你能以‘自查’的名义,将所有证据推给前任团长,然后止步。”

“止步?你让我看到国之重器面临威胁,让我止步?”我愤怒地低吼,“你以为我是个孬种吗?五年前,我选择了留下,就是为了保卫这里!现在,你让我退缩?”

沈星月闭上了眼睛,深吸一口气。

“我不是让你退缩,我是让你……活下来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你太正直了,秦远。这背后的势力,远超你的想象。”

她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U盘,塞进我的手里。

“这是我从上级部门调来的,关于天盾科技的全部加密资料。你回去,用最安全的方式打开它。这里面,有你需要的全部信息。但你只有两天时间,看完后,立刻销毁。”

“秦远,我必须提醒你,你现在打开的,不仅仅是资料,更是潘多拉的魔盒。”沈星月语气决绝,“我能做的,只有这么多了。”

她转身,迅速上了车,消失在夜色中。

我捏紧手中的U盘,站在原地。夜风吹过,带来刺骨的寒意。

天盾科技的资料,到底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?

05

我回到办公室,将U盘插入一台完全断网的备用电脑。我用了三重加密软件才打开了文件,生怕留下任何痕迹。

U盘里的文件数量之庞大,内容之核心,让我心惊肉跳。这绝不是一个师政委能够轻易获取的资料,沈星月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?

文件的主体是《天盾科技项目内部调查报告》。

报告显示,天盾科技的资金来源,与境外的某个情报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他们通过军事采购的漏洞,将大量资金转移,并试图通过植入后门程序的设备,窃取我军的核心信息。

而前任团长,只是这条庞大利益链上的一个关键执行者。

报告中明确指出,这批被闲置的电子设备,虽然没有成功连接团部主系统,但它们在采购过程中,已经将部分**团部演习和部署的预案**作为“测试数据”上传到了一个境外服务器。

虽然只是预案,但如果落入敌人手中,后果不堪设想。

我感到一股寒意直冲头顶。我所管理的这片土地,竟然成了国安危机的突破口。

更让我震惊的是,报告的最后,赫然列出了一份“重点关注人员名单”。

这份名单上,排在第一位的,是一个我熟悉,但万万想不到的名字——**周立,我的参谋长。**

我猛地站了起来,撞翻了椅子。

周立!那个跟着我多年,看起来忠心耿耿的参谋长!他竟然是内鬼?

我迅速回忆起这几天的细节:

周立对沈星月突然的检查显得过于镇定;他主动提出帮我处理“营房修缮”的后续问题;甚至在我要求他调查“新宇建筑”时,他只是敷衍地给了我一份早就准备好的、毫无价值的背景资料。

他甚至可能就是监视我电脑操作的人!

我出了一身冷汗。我把这么核心的资料带在身边,而一个潜在的叛徒,就在我的身边!

我的办公室,我的团部,我的生活,都被一个巨大的谎言所包围。

我立刻将U盘取出,用最彻底的方式——物理销毁。然后我将所有的打印文件,全部粉碎。

我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
我回想起周立今天上午进来汇报工作时,眼神里偶尔闪过的一丝探究。他一定在怀疑我为什么突然开始自查。

我必须尽快行动,在周立察觉到我发现了真相之前,将证据固定下来。

我看向我的保险柜。里面存放着我目前找到的所有纸质证据——宏达材料的违规供货记录,天盾科技的采购审批文件,以及那份漏洞百出的“系统不兼容”报告。

这些都是我准备以“自查”名义上交的证据。

如果周立是内鬼,他会怎么做?

他一定会想办法,在证据上交之前,毁掉这些对我有利,对他不利的线索。

我脑中迅速闪过一个计划。我必须利用周立对我的信任,进行一次引蛇出洞。

我拿起电话,拨通了沈星月的保密手机。

“沈政委,我需要一份关于靶场改造方案的**紧急**建议。”我用公事公办的语气,特意加重了“紧急”二字。

“秦团长,请稍等。”沈星月回应,声音沉稳得像一块石头。

这句“稍等”,就是她收到了信号。

我挂断电话,目光重新落在办公室的保险柜上。我必须让周立相信,我已经把所有重要的证据,都锁在了里面。

我从桌面上拿了一份不重要的文件,故意走到保险柜前,发出“咔嚓”的开锁声,然后将文件放进去,再锁上。

我走出办公室,对门外的警卫员说:“我去训练场一趟,任何人不得进入办公室。”

我特意绕道经过周立的办公室。他正坐在桌前,看似忙碌地批阅文件,但抬眼看向我时,那眼神里,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阴鸷。

我确定,他已经上钩了。

现在,我需要做的,就是等待沈星月的邮件,然后,迎接一场彻底的,颠覆性的风暴。

06

我没有去训练场,而是悄悄绕到了团部大楼的侧面。从那里,我可以清晰地看到我的办公室。

警卫员尽职尽责地站在门口。周立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进去。

大约过了二十分钟,我的手机收到了邮件提醒。

发件人:沈星月。

主题:关于靶场改造方案的建议。

邮件内容只有短短几句话:“秦团长,建议你将改造方案中,关于**地下管线铺设**的部分,重新进行安全评估。这关系到部队的核心安全。”

我心中一凛。沈星月这是在提醒我,核心机密就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——地下管线。这与营房修缮和天盾科技的后门程序,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。

我回到了大楼内部,但没有直接回办公室,而是走进了团部二楼的一个监控室。

这个监控室通常只负责大门和外围的安防,内部走廊的监控则由另一个系统管理。但我知道,这个房间里有一台备用的小型监控,可以覆盖到团长办公室门口的走廊。

我打开备用监控,屏幕上,我的办公室门口一切正常。警卫员如松般站立。

然而,就在我盯着屏幕时,警卫员突然接了个电话,表情略显犹豫,但还是听从了命令。他离开了岗位,走向了楼梯口。

**空档出现了!**

不到三十秒,周立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。他动作迅速而轻巧,像一只潜行的猎豹。

他掏出一把万能钥匙,熟练地打开了我的办公室门,闪身而入。

我立刻冲出监控室,以最快的速度跑向楼梯。

我没有报警,我必须亲手抓住他。因为我知道,如果现在报警,周立会立刻销毁证据,甚至反咬我一口。

当我冲到办公室门口时,我看到周立正蹲在我的保险柜前,他的手上,拿着一个微型电钻,显然是准备强行破拆。

“周立!”我怒喝一声。

周立猛地回头,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,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。

“团……团长!您不是去训练场了吗?”他强作镇定,试图将手里的工具藏到身后。

“放下你手里的东西!”我的声音冰冷,带着不容置疑的军人威压。

周立知道事情败露了。他没有试图辩解,而是露出了狰狞的表情。

“秦远,你为什么要查?你安安稳稳当你的团长不好吗?非要断别人的财路!”他猛地从腰间掏出一把军用匕首,指向我。

“你才是断自己的生路!”我怒不可遏,没有丝毫畏惧。

我没有携带武器,但我是一名作战部队的团长,徒手格斗是我的看家本领。

我侧身躲过他刺来的匕首,一个擒拿手,精准地扣住了他的手腕。

周立毕竟是参谋长,体能不如我,但他在绝境下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。他拼命挣扎,试图用另一只手肘击我的头部。

“秦远!你以为你抓了我,就结束了吗?你动了不该动的人!”他嘶吼着,声音里充满了威胁。

在格斗中,我将他压制在地,夺下了匕首。

“说!你把团里多少机密泄露了出去!”我将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上。

周立放弃了抵抗,他大口喘着气,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狞笑。

“哈哈……秦远,你以为你很聪明吗?沈星月让你自查,是给你机会。但你错过了!”

“什么意思?”我心头一紧。

“沈星月空降,就是因为上级察觉到了异常。”周立低声说,“我只是负责销毁证据链的末端。但你别忘了,沈星月是政委,是来监督你的!她让你查,就是想看你有没有参与其中!”

周立的话像一盆冰水,浇灭了我所有的怒火。

我明白了,沈星月让我自查,不仅是为了保护我,更是在做一次隐秘的“压力测试”。**

如果我没有发现问题,或者我知情不报,那么她会毫不留情地将我一起处理。

她给我发“靶场改造”的邮件,就是告诉我,她已经掌握了核心证据,现在,是时候收网了。
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。

沈星月带着两名保卫部的人员冲了进来。她看到我和周立扭打在一起的场景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但立刻恢复了冰冷的政委形象。

“秦团长,这是怎么回事?”她厉声问道。

“报告政委!”我立刻起身,立正,“周参谋长试图私自潜入我的办公室,并暴力破拆保险柜,行为可疑。我将其制服。”

沈星月走上前,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和破拆工具,又看了看周立。

“周立,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?”

周立挣扎着起身,他看向沈星月,眼神里充满了怨毒。

“沈政委,你别装了!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吗?你让秦远查,就是想让他给你当枪使!”周立咆哮起来,“你就是想利用你们以前的关系,让他帮你扫清障碍!”

沈星月脸色一沉,她没有理会周立的指控,只是对保卫部的人员命令道:“将周立控制起来。立刻对他进行隔离审查。封锁团部所有对外通讯,进入最高戒备状态。”

“是!”保卫部人员立刻上前,将周立带走。

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沈星月。

沈星月走到我面前,她的目光从我的脸颊上擦伤掠过,最终停留在我的眼睛里。

“你做的很出色,秦团长。”她的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到。

“你早就知道周立有问题?”我问她。

“他是名单上的第一位。”沈星月承认,“我不能直接动他。我需要你,以新任团长的名义,将这些证据找出来,将他引出来。只有你,才能让他放松警惕。”

“所以,你让我自查,不只是为了保护我。”我苦笑,“也是为了利用我。”

沈星月没有否认,她只是平静地看着我。

“军人的使命感,让你无法坐视不理。我知道你会查。秦远,这是我们作为军人,对国家最好的贡献。”

她的话让我所有的怨气瞬间消散。她是对的,在国家安全面前,任何个人情感和私利,都微不足道。

“现在,我们还有最重要的一步。”沈星月走到我的保险柜前,“把里面的资料,全部拿出来。”

我打开保险柜,将所有关于宏达材料、天盾科技以及靶场改造的资料,全部交给了她。

“这些资料,加上U盘里的内容,足够将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。”沈星月拿起文件,语气坚定,“但现在,危险并没有解除。周立知道我们的关系,他一定会反扑。”

“他反扑,对我们有什么影响?”

沈星月看着我,眼神复杂:“如果他将我们的私下接触曝光,我们就会面临‘串供’的指控。到时候,所有的功劳都会变成罪名。你我,都将被踢出军队,甚至面临更严重的后果。”

我愣住了。我们刚刚完成了对团部的清理,却要面临更残酷的政治风暴。

“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

“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,让上级相信,我们之间的接触,只是政委对团长的**监督和指导。”沈星月深吸一口气,“秦远,从现在开始,我们之间,必须没有任何私情。甚至,要表现出,我们互相不信任。”

她迈前一步,几乎贴近我,她的呼吸像羽毛一样拂过我的耳畔。

“你听着,我会以政委的名义,对你的工作进行最严苛的审查。你必须表现出对我的**强烈不满。这样,才能洗清我们串供的嫌疑。”

我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,这是我五年未见的初恋,而我们再次靠近,却是为了表演一场关于“仇恨”的戏码。

“你愿意吗?”她问。

“为了大局,我愿意。”我点头。

沈星月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,但她很快掩饰了。

她猛地伸出手,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
“秦团长!你对我工作的不配合,让我非常失望!”她厉声呵斥,声音大到足以传遍整个走廊。

我摸着火辣辣的脸颊,心中却如同被针扎了一下。

“沈政委,请注意你的行为!”我也大声回击,愤怒的表情,比任何表演都更真实。

我们都知道,这场戏,已经开始了。

07

沈星月的耳光,不仅打在了我的脸上,更打在了团部所有干部的耳朵里。

第二天,关于“秦团长和沈政委不合”的传言,在团部迅速蔓延。这正是我们需要的。

在接下来的三天里,沈星月对我的工作进行了史无前例的“挑刺”。

她几乎每隔几个小时就发出一份措辞严厉的“整改通知”,小到文件格式不规范,大到训练科目设置不合理,她都毫不留情地进行批评。

我则表现出了一个正直的团长应有的“不满和抵触”。

在一次团级干部会议上,沈星月再次针对我昨天签署的一份采购报告提出质疑。

“秦团长,这份报告中,关于后勤物资的采购预算,比上个月超支了百分之三点五。请你解释,这笔钱花在了哪里?”沈星月坐在会议桌前,眼神冰冷。

我压抑着心头的怒火,语气生硬地回答:“政委,这笔开支是用于补充冬季训练服,前期预算不足,我已批示财务部门进行合规补录。所有手续齐全,请政委放心。”

“放心?”沈星月冷笑一声,将报告摔在桌上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巨响,“秦团长,你似乎对你的职责理解有偏差。团部资金的使用,必须透明化、规范化!你这种‘先斩后奏’的行为,是严重的作风问题!”

我猛地站起来,全场的干部都紧张地看着我们。

“沈政委!我尊重你的监督权,但请你尊重我的指挥权!我对团里的后勤保障负全部责任,我保证每一分钱都用在了战士身上!如果你不信任我,请你直接向军区申请,撤销我的团长职务!”

我的“反击”激烈而充满火药味。

沈星月似乎被我的话激怒了,她也站了起来,指着我,眼神中充满了怒火:“秦远!你这是在威胁你的上级吗?你这种情绪化的反应,让我严重怀疑你是否适合继续担任团长一职!”

场面彻底失控。几个干部赶紧上前劝架。

这场公开的冲突,让所有人都相信,我们之间势同水火。

周立的隔离审查仍在进行,但他的“反扑”已经开始。他通过各种渠道,将“秦远和沈星月曾经是恋人”的消息散播了出去。

然而,由于我们“不合”的表演过于真实,这个消息反而被解读为:沈星月是来**公报私仇**的,她对秦远的严苛,源于五年前的情感纠葛。

这反而间接地为我们洗清了“串供”的嫌疑。

当晚,我收到了沈星月发来的一条加密邮件,内容只有两个字:“安全。”

我松了一口气。我们的计划奏效了。

但这种互相伤害的“表演”,让我心力交瘁。

深夜,我独自一人站在办公室的窗前,看着远处的灯火。这时,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,是一个陌生的号码,发来了一张照片。

照片是五年前的。我和沈星月穿着常服,在军校的操场上,她笑得灿烂,我揽着她的腰。那时的我们,意气风发,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。

照片下面,只有一句话:“秦远,我不是为了公报私仇,而是为了让你活得光明磊落。”

我知道,这是沈星月发来的。她用这种方式,在最黑暗的时刻,给了我一丝温暖。

我回拨了那个号码。

“喂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疲惫。

“照片我看到了。”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,“谢谢。”

“资料已经上报军区纪律部门。”沈星月说,“上级已经成立了专案组,明天就会空降。我们的任务,完成了。”

“那我们呢?”我问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。

沈星月沉默了很久,久到我以为她已经挂断了电话。

“秦远,你和周立的冲突,以及你自查的成果,已经将你彻底摘清。你将是这次事件中,最大的功臣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骄傲,“但我的情况比较复杂。我动了不该动的人,他们正在反查我的背景,包括我们的关系。”

“他们想把你踢出去?”我焦急地问。

“是的。”她坦诚,“他们会用‘处理个人关系不当’来攻击我,甚至会说我利用职权,挟私报复。”

“那怎么办?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!”

“你不能动。”沈星月语气突然变得严厉,“你现在是团里的主心骨。如果你出面,我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。你必须保持距离,直到风波过去。”

“但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。”我的声音有些沙哑。五年前的分手,是事业和理想的冲突。五年后的重逢,却是生死与共的战友。

“不会的。”沈星月的声音变得温柔而坚定,带着一种军人的承诺,“秦远,我选择空降到这里,就是因为你在这里。我不会轻易离开。”

“等风波过去,你会等我吗?”我问。

“等你拿到这次事件的嘉奖,等你坐稳团长之位。我会等你。”沈星月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,“但现在,我们必须演好最后的戏码。”

“好。”我点头,眼中充满了坚决,“我们一起扛过去。”

08

第二天,军区专案组空降。

专案组的级别之高,让我明白这次事件牵扯之广,远超我的想象。团部彻底进入了封闭式管理。

我的办公室,沈星月的办公室,以及所有涉事人员的办公区域,都被贴上了封条。

专案组组长,是一位威严的老将军。他召集了所有团级以上干部,宣布了调查的开始。

“这次调查,旨在深挖我军内部的腐败和泄密问题。任何包庇、隐瞒的行为,都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!”老将军的声音掷地有声。

我作为“发现问题”的团长,被专案组进行了长达六个小时的问询。我将所有自查的证据,以及与周立冲突的细节,全部如实汇报。

我巧妙地将沈星月的作用,描述成“新任政委对我的严格监督,激发了我的自查动力”,完全避开了我们私下接触的敏感话题。

问询结束后,专案组组长看着我,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。

“秦远团长,你在新任期内,能够保持高度的警惕性,这是难能可贵的。”

然而,对沈星月的问询,却充满了火药味。

专案组显然收到了来自“背后势力”的反扑材料,他们重点审问了沈星月和我曾经的恋人关系,以及她在空降后对我采取的“过度”监督行为。

“沈政委,有材料显示,你和秦远团长在五年前曾是恋人关系。你对秦团长的所有严苛行为,是否存在公报私仇的嫌疑?”问询人员的问题极其尖锐。

沈星月保持着军人特有的冷静,她直视着问询人员,语气不卑不亢。

“报告!我承认与秦远同志曾是恋人。但五年前,我们因事业发展方向不同而和平分手。我空降后,对秦团长及其团队的严格监督,是出于政委的职责。如果我的严格监督能够让秦团长更彻底地自查,发现如此严重的腐败和泄密问题,那我认为,我的监督是完全必要的,也是有效的。”

她将所有的质疑,都导向了“工作有效性”这一核心点。

“但你有没有利用你们曾经的关系,进行私下接触,甚至串供?”

沈星月冷笑一声:“我与秦团长的所有接触,都是在办公室、会议室或公共场合进行。如果存在串供,周立作为内鬼,他会选择对我进行反扑,而不是试图破拆秦团长的保险柜。”

她的回答,滴水不漏。她甚至利用周立的“反扑”,来证明我们之间没有串供。

最终,专案组通过对周立和相关涉案人员的审问,以及对团部资料的彻底清查,确定了宏达材料和天盾科技的巨大问题,并掌握了确凿的证据。

这次事件,牵扯到军区高层中的几位重要人物,他们利用职务之便,为境外势力提供便利,并从中谋取暴利。

在证据面前,所有人都无法狡辩。一场肃清行动,迅速在军区展开。

周立被逮捕,他的所有同伙,也纷纷落网。

团部,终于恢复了平静,但这次风波带来的震动,却久久无法平息。

09

专案组撤离后,团部迎来了整顿和重建。

我的团长职位得到了巩固,并因为及时发现和处理了重大隐患,获得了军区的高度评价。

而沈星月,她虽然完成了任务,但她面临的压力,却比我大得多。

她的“铁腕”作风,以及与我的旧情,让她成了众矢之的。军区里开始流传各种关于她“政治斗争”的谣言。

她的职位没有变动,但她被要求进行为期一个月的“休整和反思”。

在休整期,我们完全断绝了联系。这是为了让她彻底避开风头。

这一个月,对我来说,度日如年。

我忙于团部的重建工作,但心头始终被对她的担忧占据。

一个月后,沈星月回来了。她依旧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师政委,但眼神里多了一丝疲惫。

她回来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召开了团部全体干部会议。

会议上,她宣布了对团部人事进行重大调整的决定,并将几位涉案人员的空缺,提拔了新的年轻干部。

会议结束后,她叫住了我。

“秦团长,你留一下。”

我走到她的面前,她将一份文件递给我。

“这是军区对你的嘉奖令。”沈星月语气平静,如同在谈论天气。

我接过文件,看了一眼,上面写着“二等功”的字样。

“谢谢政委的指导。”我用公式化的语言回答。

沈星月笑了,那笑容很淡,却带着一丝释然。

“秦远,你现在是真正的团长了。你扛住了压力,保住了你的队伍。”

“你也一样。”我看着她,“你以一己之力,清除了我们团的隐患。”

沈星月叹了口气,走到窗边。

“秦远,组织上对我进行了一次深入的评估。”

我心头一紧:“结果如何?”

“他们认为,我过于关注团级单位的细节,缺乏大局观。”沈星月自嘲地笑了笑,“所以,他们决定将我调离作战部队序列,去军区政治部任职。”

我猛地抬起头:“调走?为什么?”

“他们需要一个在政治上更‘稳妥’的政委。”沈星月平静地说,“而且,我与你的关系,始终是他们用来攻击我的把柄。只有我离开了,才能彻底为你扫清障碍。”

我的心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。我们刚刚并肩作战,出生入死,她却要离开了。

“我可以为你申辩!我可以向上级说明,你对我的监督是多么必要!”我急切地说。

“没用的,秦远。”沈星月摇了摇头,“这是政治平衡的需要。我不能让你为了我,放弃你的一切。”

她转过身,再次面对我,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坚定。

“秦远,我选择调离,不是失败,而是为了我们更好的未来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沈星月走近我,抬手,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脸颊,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那一巴掌的印记。

“五年,我们都证明了自己。我证明了我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政工干部,你证明了你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指挥官。”

“我们不需要再活在别人的眼光里。我调到军区政治部,可以为你提供更坚实的后盾。我的离开,是为了让你没有后顾之忧。”

“等你在团长这个位置上站稳脚跟,等我们都完成了自己的使命。”沈星月深吸一口气,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,“秦远,你愿意等我吗?”

我看着眼前这个为我付出了一切的女人。她没有利用职权,她选择了最艰难的方式,保护了我和我的部队。

“我等你。”我坚定地回答。

“好。”沈星月露出了一个真正的、轻松的微笑。

“那就等到,我们都摘下肩章,不再是上下级,不再是政委和团长的那一天。”

10

沈星月离开的那天,没有举行任何欢送仪式。她像来时一样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团部。

我站在团部大门前,目送着她的车队消失在远方的尘土中。

她走后,团部迎来了一位新的政委,一位年长的、经验丰富的政工干部。新政委的到来,标志着团部彻底恢复了正常秩序。

我在团长这个位置上,做得更加稳健和出色。我深刻地吸取了这次事件的教训,对团部的管理更加严格,对战士的关怀更加细致。

我兑现了对沈星月的承诺,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,不再给她添任何麻烦。

时间过去了两年。

两年里,我和沈星月保持着一种极其隐蔽的联系。我们的交流,仅限于加密的邮件和偶尔的电话,内容也大多是关于工作上的建议和交流,完全符合上下级关系。

她利用她在军区政治部的工作,为我的团部争取到了许多资源和政策支持。她真的成为了我的坚实后盾。

而我,也在这两年里,将团里的训练和战备水平,提升到了军区前列。

终于,我的努力得到了回报。军区传来了消息,我即将被提升,调任到上级机关担任职务。

这个消息,意味着我将离开这个团,离开这个充满回忆和战斗的地方。

我给沈星月发了一条加密邮件,内容只有六个字:“我将要调动了。”

不到十分钟,我收到了她的回复。

“恭喜你,秦团长。组织上终于看到了你的价值。”

我看着这官方的回复,有些无奈。

就在我准备收拾行囊,准备去军区报道的前一天晚上,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来电。

“喂?”

“秦远,明天早上八点,军区大院门口,等你。”是沈星月的声音,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兴奋。

“沈星月?你……”

“听话,不要问,准时到。”她语气坚定,然后挂断了电话。

第二天早上七点五十分,我准时到达了军区大院门口。

我穿着笔挺的军装,肩章上的团长军衔,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
八点整,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的面前。沈星月从车上下来,她没有穿军装,而是穿着一套米色的风衣,长发披肩,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。

她看起来比两年前更成熟,更美丽,也更放松。

她径直走到我面前,没有行军礼,只是微笑着看着我。

“秦远,你迟到了。”她开口,声音温柔。

“我早到了十分钟。”我纠正她。

“不,你迟到了五年。”沈星月伸出手,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军装领子,“你早该站在这里的。”

“你今天……?”我看着她的便装,有些疑惑。

沈星月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,递给我。

那是她的**退役申请批复函**。

“我辞职了。”沈星月轻描淡写地说,“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,现在,是时候追求我自己的幸福了。”

我的心跳猛地加速,我看着那张退役批复函,眼眶瞬间湿润。

“你……你真的……”

“我等你两年了,秦远。”沈星月收起了所有的坚强和伪装,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柔情,“我等你在军旅生涯中,站到足够高的位置,等我们都清白无虞,等我们都兑现了承诺。”

“现在,你调动了,你的团长使命完成了。”沈星月笑了,“而我的政委使命,也完成了。”

她向我张开了双臂。

我放下手中的行囊,紧紧地抱住了她。

五年的等待,两年的伪装,所有的苦涩和煎熬,在这一刻,都化为了重逢的喜悦。

“走吧,秦远。”沈星月拉着我的手,她的手温暖而柔软。

“去哪里?”

“去过我们自己的生活。”沈星月笑着说,“去一个,没有上下级,没有政委和团长的地方。去一个,只有秦远和沈星月的地方。”

我看着她,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,但那是幸福的泪水。

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,迈出了军区大院的大门。

我们终于,在完成了各自的使命后,重新牵手,走向了属于我们的未来。

**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。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,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悉*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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