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初，一则看似不起眼的军事通报，在南中国的军迷圈里激起了一阵微小的涟漪。驻澳门部队的“利剑”特战连，在没有任何公开演习或重大任务的背景下，被中央军委授予集体一等功。
在和平年代，集体一等功的荣誉，比金子还珍贵。它背后，必然是惊天动地的功勋，是无法对外言说的殊死搏斗。
这支常年驻扎在“赌城”的精锐部队，究竟遭遇了什么？他们面对的，又是怎样的敌人？
答案，要从半年前，那个引爆了全球情报界海啸的男人说起。他的名字叫爱德华·斯诺登。当美国中央情报局（CIA）的全球追杀令，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，从北美大陆撒向全球时，所有人都以为，这个孤独的“叛国者”将在绝望中被吞噬。
然而，CIA最顶级的“幽灵”暗杀小组，一支由16名身经百战的特种兵组成的“寻路者”分队，在悄无声息地潜入中国境内后，却仿佛人间蒸发一般，彻底断绝了与兰利总部的所有联系。
他们究竟去了哪里？在那座灯红酒绿的不夜之城，他们又经历了怎样足以让整个西方情报界缄默不言的恐怖一夜？当十六个顶尖猎手，踏入全世界最不该踏入的猎场时，他们的结局，早已注定。
01
2013年6月，弗吉尼亚州，兰利。
CIA总部大楼的七层，那间能俯瞰整个园区森林的办公室里，空气压抑得如同风暴来临前的海面。
时任CIA局长约翰·布伦南的脸色，比窗外的阴云还要沉。办公桌上，一份加密情报如同判决书般静静躺着——爱德华·斯诺登，这个前CIA雇员，躲过了夏威夷的监控，成功抵达了地球另一端最敏感的城市之一：香港。
「他不仅是个叛徒，」布伦南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，「他是一枚活着的核弹，正在全世界面前，把美利坚的国家安全机密一片片剥开！」
房间里，坐着中情局反恐中心主任和特别活动司（SAD）的副主管，迈克·索恩。索恩是个典型的鹰派，他的眼神像冰原上的狼，冷酷而致命。
「香港政府在跟我们打太极，」索恩递上一份文件，「他们要求我们提供完整的司法文件，启动漫长的引渡程序。这是在拖延时间，他们在等北京的指示。」
「我们没有时间了。」布伦南一拳砸在桌上，「斯诺登每多在外面一天，对我们的伤害就增加一个量级。他手里到底还有多少东西，我们谁也无法预估。他必须消失，从物理意义上。」
「我懂了。」索恩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，「是时候让‘寻路者’（Pathfinder）出动了。」
“寻路者”，这个代号在CIA内部都属于最高机密。它不是一支常规的行动队，而是一个由前“三角洲”和“海豹六队”最顶尖的老兵组成的“幽灵单位”。他们不属于任何军队序列，他们的档案被永久封存，他们的存在，就是为了执行那些永远不能被官方承认的“黑色任务”。
「这次的队长是谁？」布伦南问道。
「凯恩（Cain）。」索恩回答，「他在阿富汗的山区里猎杀过塔利班高层，在索马里从海盗手里救过人质，也在也门策划过无人机斩首。他最擅长在复杂的城市环境里，让目标‘意外’死亡。」
「十六个人，」布伦...南闭上眼睛，仿佛在权衡这股力量的重量，「够吗？」
「局长，」索恩站起身，语气里带着绝对的自信，「凯恩和他的十六个人，足以在任何一个不设防的城市里，掀起一场小型战争，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。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程序员，这已经是最高规格的‘葬礼’了。」
命令被迅速下达。代号“夜枭行动”（Operation Night Owl）正式启动。十六道来自地狱的影子，从全球各地的秘密基地被激活，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——香港，斯诺登。
他们以为，这将是一次轻松的狩猎。
他们不知道，当他们的飞机起飞时，远在北京西山的一处地下指挥中心里，一个红色的警示灯，已经开始悄然闪烁。
02
北京，国家安全部指挥中心。
巨大的电子屏幕上，一张复杂的网络图谱正在实时变化。每一个节点，都代表着一个已知或疑似的境外情报人员在中国的活动轨迹。
负责港澳台情报工作的冯远征主任，正眉头紧锁地盯着屏幕。他年过五十，两鬓微霜，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。
「报告主任，」一名年轻的分析员快步走来，「我们监控的几个‘观察名单’上的账户，在过去12小时内，出现了异常的资金流动和通讯加密等级提升。这些账户，都与CIA在东南亚的情报网络有关。」
冯远征没有回头，手指在屏幕上轻轻划过，调出了另一张地图。
「同时，」分析员继续汇报道，「我们部署在香港的‘眼睛’发现，至少有四名持不同国籍、但有军方背景的‘游客’，在同一天入境。他们的履历被刻意清洗过，但我们的数据模型分析，他们的体态、步态和眼神，都符合顶级特种作战人员的特征。」
冯远征指向屏幕上的香港，声音沉稳：「斯诺登在香港，就像一块扔进狼群里的肉。美国人不会跟我们讲法律，他们只会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——暴力。」
「您的意思是，CIA已经派人进来了？」
「来的恐怕不是普通的特工，」冯远征的目光变得深邃，「是那种能从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把人‘带走’或‘抹去’的专业人士。香港警方，对付不了这些人。」
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。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反间谍工作，而是潜在的军事入侵。
「斯诺登这个人，对我们来说是烫手山芋。但有一点是底线，」冯远征一字一句地说道，「中国的土地上，绝不允许任何外国武装力量为所欲为。一百多年前不行，今天，更不行！」
他拿起桌上的红色保密电话，接通了一个特殊的号码。
「启动‘壁垒’预案。通知香港的同志，把‘包裹’保护起来，准备转移。另外，请帮我接通驻澳门部队司令部。告诉他们，有客人要来了，让他们准备好……‘待客之道’。」
挂上电话，冯远-征看着屏幕上那几条正在向香港汇集的红色箭头，眼神里闪过一丝寒光。
「既然来了，就别走了。」
03
香港，九龙。
一间毫不起眼的公寓里，斯诺登正对着笔记本电脑，神情紧张。窗外是密密麻麻的“鸽子笼”，这座城市的繁华与压抑，让他感到一丝喘不过气。
他知道自己很危险。每一秒，都可能有CIA的特工破门而入。
突然，门被有节奏地敲响了三下。这是约定的信号。
开门的是一名戴着金边眼镜、看起来像个普通商人的中年男人。他姓李，是国安部派来负责斯诺登在港安全联络的负责人。
「情况有变，」李先生言简意赅，「美国人失去耐心了，他们派了‘清道夫’过来。这里已经不安全了，你必须马上转移。」
斯诺登的心沉了下去：「去哪里？」
「一个更安全的地方。但在此之前，我们需要玩一个游戏。」李先生的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。
接下来的几个小时，一场精心策划的“烟雾弹”行动在全港展开。
李先生动用资源，用斯诺登泄露出来的个人信息，在网络上疯狂购买了前往曼谷、新加坡、悉尼甚至伦敦的机票。同时，几名身形与斯诺登相似的特工，戴着帽子和口罩，分别出现在机场、火车站和码头，故意在监控下暴露。
而在城市的另一头，凯恩和他手下的“寻路者”小队，正像一群饥饿的鲨鱼，在香港庞大的信息海洋中追寻着血腥味。
他们的技术专家侵入了香港的电信网络，通过一个斯诺登曾经使用过的临时邮箱，定位到了一个大致的IP地址范围——油麻地。
「他就在这片区域！」凯恩在加密通讯中下令，「分成四组，A组、B组负责外围监控，封死所有离开的路线。C组和我，进入核心区进行地面搜索。D组负责技术支援，一旦发现目标，立刻切断他所有的通讯！」
十六名顶级特工，如同幽灵般融入了香港拥挤的街道。他们有的装扮成游客，有的像本地白领，每个人都用最不起眼的方式，编织着一张死亡之网。
凯恩亲自带领C组，走进了油麻地错综复杂的后巷。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食物的混合气味。他锐利的眼睛扫过每一个窗户，每一个可能的藏身之处。
突然，D组传来消息：「头儿，目标有动作！我们的系统捕捉到，他的信用卡在15分钟前，预订了一张飞往曼谷的机票！」
「机场！」凯恩立刻反应过来，「A组B组，立刻转向赤鱲角机场！C组跟我继续在这里施压，不能让他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！」
就在CIA的大部分注意力被吸引到机场时，真正的斯诺登，在李先生的带领下，已经悄然无声地从公寓的消防通道离开，上了一辆普通的丰田埃尔法保姆车。
车子没有去任何交通枢纽，而是一路向西，驶向了港珠澳大桥的方向。
「他们会上当吗？」车里，斯诺登不安地问。
「会的，」李先生看着后视镜，语气平淡，「傲慢，是他们最大的弱点。他们相信自己的技术，相信自己的判断，所以他们也必然会掉进我们为他们准备的‘信息陷阱’。不过……」
李先生话锋一转：「香港只是棋局的第一步。他们很快就会反应过来。真正的考验，在澳门。」
04
夜色如墨。
连接香港和澳门的海面上，一艘没有任何标识的灰色高速快艇，正像一把利刃，切开波浪。
斯诺登紧紧抓住船舷，海风吹得他几乎睁不开眼。他从未想过，自己的人生会以这种好莱坞电影般的方式逃亡。
「为什么是澳门？」他大声问身边的李先生。
「因为香港的法律体系更复杂，英美法系的影响根深蒂固，他们的情报网络在这里经营了几十年，盘根错节，」李先生解释道，「而澳门，虽然同样是特区，但地方更小，更可控。最重要的是……」
他顿了顿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「那里，有我们自己的驻军。」
与此同时，在香港的一间安全屋里，凯恩正愤怒地盯着屏幕。机场那边扑了个空，油麻地的搜索也一无所获。他知道，自己被耍了。
「该死！」他低吼道，「他们把我们当猴耍！」
「头儿，有新发现！」D组的技术员突然喊道，「我们截获了一段澳门方面不寻常的通讯加密请求，频率和等级都非常高，源头指向……驻澳部队的通讯站！」
凯恩猛地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凶光。
「澳门……他们把斯诺登送去了澳门！」他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，「他们以为把人送进军营就安全了吗？天真！」
他迅速下达新的指令：「所有人，立刻分批前往澳门。放弃所有重型装备，只带手枪和消音器，还有‘那件东西’。我们改换目标，从‘抓捕’或‘暗杀’，改为‘斩首示威’！」
凯恩的计划更加疯狂和恶毒。他要在中国的军事基地附近，干掉斯诺登，这不仅仅是完成任务，更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。他要向全世界证明，没有人能在中国的主权庇护下，挑战CIA的权威。
「通知所有潜伏在澳门的‘资产’，」凯恩的声音冰冷刺骨，「我需要斯诺登在澳门的准确位置，24小时之内。」
四辆不起眼的商务车，载着十六名杀气腾腾的“寻路者”队员，连夜通过不同的口岸，悄然潜入了这座以赌场和霓虹灯闻名的城市。
他们踏上澳门土地的那一刻，并不知道，一张为他们量身定做的天罗地网，已经缓缓张开。
05
中国人民解放军驻澳门部队，凼仔营区。
特种作战连，也就是“利剑”连的连长，王辉，刚刚接到了他军旅生涯中最特殊、也最绝密的一道命令。
命令来自北京，由司令员亲自传达，内容简单到令人窒息：
「有十六只‘老鼠’进了城，身份是美国最顶尖的特种兵。你们的任务，是在不惊动市民、不留下任何证据的前提下，把他们……全部清理干净。」
王辉，这位从全军特种兵比武中杀出来的“兵王”，在听到命令的那一刻，血液瞬间沸腾了。
这不是演习。这是实战。是在自己的国土上，对非法入境的外国武装人员，执行“清除”任务。
「保证完成任务！」王辉的回答铿锵有力。
作战室内，澳门的详细三维电子沙盘已经亮起。从国安部门传来的情报，正源源不断地汇入。
「目标分四组，乘坐四辆MPV，车辆信息已经确认。」情报参谋指着沙盘，「他们正在利用CIA在澳门的‘安全屋’网络，进行最后的准备。」
「我们的‘客人’，斯诺登，现在在哪里？」王辉问道。
「按照计划，已经安置在路环岛的一处独立别墅。那里地形相对开阔，易守难攻，但我们故意泄露了一些‘痕迹’，CIA的线人，会在三个小时内，把这个‘准确’的位置，汇报给凯恩。」作战参谋回答。
「很好，一个完美的捕鼠笼。」王辉的目光锁定在沙盘上那栋别墅周围的区域，「狙击手部署在东西两侧的山坡上，可以封锁所有接近的道路。突击一队和二队，埋伏在别墅前方的废弃工厂里。三队作为预备队，在外围布控，防止有漏网之鱼。」
「武器方面，」王辉转向武器专家，「这次行动，代号‘静夜’。所有步枪全部换装消音器和亚音速弹。我们需要的是一场无声的屠杀。」
「连长，他们毕竟是‘三角洲’和‘海豹’级别的高手，」副连长有些担忧，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，「十六个全是顶尖精英，一旦正面交火，伤亡恐怕难以预料……我们真的要硬碰硬吗？」
王辉没有立刻回答。他缓缓转过身，作战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。他没有看沙盘，而是直视着副连长的眼睛，眼神平静得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。
然后，他笑了。
那是一种极度自信，甚至带着一丝怜悯的笑容。
「硬碰硬？」王辉的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，「你见过……用防空炮打蚊子吗？」
06
澳门，路环岛。
午夜过后，这座城市的喧嚣被潮湿的海风和稀疏的虫鸣所取代。连接离岛的公路上，车辆寥寥无几。
四辆黑色的商务车，保持着精准的间距，如四条滑行的毒蛇，无声地驶向岛屿的南端。
在第二辆车里，凯恩正通过单兵平板电脑，观察着无人机从高空传回的热成像画面。目标别墅里，只有一个清晰的热源信号，静止不动。
「目标没有移动，周围一公里内没有发现任何埋伏迹象。」无人机操作员在通讯频道里低声报告，「干净得像一张白纸。」
「越干净，越可疑。」凯恩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，但他内心深处的傲慢压倒了这瞬间的警觉。在他看来，即便是中国最精锐的部队，在特种渗透和城市作战的经验上，也无法与他们这群从全球最残酷战场上活下来的人相提并论。「也许他们只是把人藏起来，派了几个警察在外面看着。准备行动。A组正面佯攻，B组、C组从两侧翼包抄，D组负责断后和火力支援。记住，我们要在五分钟内解决战斗，带着‘包裹’的头颅离开。」
「收到！」频道里传来压抑着兴奋的回应。
车队缓缓驶离主路，拐进了一条通往海边别墅的狭窄林间道。道路两旁是茂密的亚热带植物，将所有的光线都吞噬殆尽。
就在第一辆车的车头灯，即将照亮别墅白色外墙的瞬间...
“噗！”
一声极其轻微、仿佛香槟开瓶般的闷响，从数百米外的山坡上传来。
第一辆MPV的驾驶员，他的脑袋猛地向后一仰，一朵血花瞬间在他身后的玻璃上绽放。几乎在同一刹那，车辆的左前轮爆开，失控的车身猛地撞向路边的一棵大树，死死地堵住了整条道路。
变故发生得太快，快到车里的特工甚至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！
紧接着，死亡的交响乐正式奏响。
“噗！噗！噗！噗！”
来自东西两侧的狙击手，用加装了高效消音器的12.7毫米高精度狙击步枪，开始了精准而冷血的点名。他们的目标不是车身，而是车辆的发动机舱和轮胎。每一发亚音速重型弹头，都像一记无声的重锤，精准地砸在目标上。
第二辆、第三辆车的引擎舱瞬间爆出电火花，冒起黑烟，彻底熄火。第四辆车的四个轮胎，在三秒内被连续射爆，彻底瘫痪。
四辆车，十六名顶级特工，在一个照面之间，就成了动弹不得的铁棺材。
「敌袭！我们中埋伏了！下车！寻找掩体！」凯恩的咆哮声在通讯频道里炸开。
车门被踹开，训练有素的特工们翻滚而出，试图依托车辆残骸进行反击。他们举起手中的短管步枪和冲锋枪，朝着可能的射击方向疯狂扫射。
然而，他们的反击，只换来了更加致命的“寂静”。
07
废弃工厂的二楼，王辉透过夜视仪，冷冷地观察着下面乱作一团的美国特工。他们的枪口喷射着火焰，在黑夜中无比显眼，就像一群在黑暗中点亮了火把的猎物。
「真是一群……优秀的靶子。」王辉轻声说道。
他没有下令开火。他在等。等他们把弹匣里的子弹打得差不多，等他们的士气从最初的震惊和愤怒，转变为恐惧和绝望。
凯恩很快也意识到了不对劲。他们打了将近三十秒，对方却一枪未发。这不是战斗，这是猫捉老鼠的游戏！
「停止射击！节省弹药！所有人，交替掩护，向南侧的丛林地带突围！」凯恩果断下令。
但他已经没有机会了。
就在他们停止射击，试图重整队形的瞬间，王辉举起手，猛地向下一挥。
“哒哒哒……哒哒哒……”
上百道火舌，从前方工厂的窗户和门口，以及道路两侧预设的阵地中，同时喷涌而出！这些加装了消音器的95式自动步枪和05式微声冲fen枪，发出的不是震耳欲聋的枪声，而是一种沉闷、密集、如同死神鼓点般的撕裂声。
曳光弹在黑夜中织成了一张交叉的火力网，精准地覆盖了四辆车周围的每一寸空间。子弹打在车身上，迸发出密集的火星，如同节日里的烟花。水泥地面被掀起一片片烟尘。
刚刚探出头准备还击的一名CIA特工，瞬间被三发子弹击中胸口，身体像一块破布般被甩了回去。另一名试图翻越路边排水沟的特工，被来自侧翼的精准点射击中腿部，惨叫着倒在地上，随即被更多的子弹吞噬。
这是一场完全不对等的屠杀。
“利剑”特战连的战士们，依托着坚固的掩体，通过单兵夜视系统和红外激光指示器，清晰地锁定着每一个敌人的位置。而CIA的特工们，却只能朝着记忆中的 muzzle flashes 方向胡乱射击，他们的子弹大部分都打在了工厂厚实的墙壁上。
「报告！B组失去联系！」「C组只剩我一个！我被压制住了！啊——！」通讯频道里，传来一阵阵绝望的惨叫和电流的杂音。
凯恩躲在撞毁的头车后面，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。他纵横全球十几年，从未经历过如此恐怖的埋伏。对方的战术、装备、以及那种冷酷到极致的战斗纪律，都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「这不是什么警察或者普通军队……」凯恩的牙齿在打颤，「这是……这是顶级的猎杀者！」
他知道，突围已经不可能了。他做出了最后一个决定。
「所有人，启用‘焦土’协议！」凯恩对着喉麦嘶吼道。
“焦土”协议，是“寻路者”小队在行动彻底失败时的最后手段——销毁所有装备，破坏所有身份信息，然后……不惜一切代价，至少要带走一个敌人，向总部传递他们最后的信息。
剩下的几名特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。他们从战术背心里，掏出了一枚枚小型的铝热剂燃烧弹和高爆手雷。
然而，王辉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们的行动。
「一组二组，交替掩护，开始清扫。」王辉的声音，通过骨传导耳机，清晰地传到每一个战士的耳中，「不要俘虏。」
命令下达，战斗进入了第二阶段。
08
工厂的大门被无声地推开。
二十名身着全套数字化作战服、如同未来战士般的“利剑”队员，以标准的战术队形，开始向战场推进。
他们的脚步轻盈而迅速，彼此之间的配合默契到了极致，全程没有任何语言交流，只有简洁的手势。
一名躲在车底的CIA特工，刚刚拉开手雷的保险，准备奋力一搏。他还没来得及扔出去，两名呈V字形推进的特战队员，几乎同时捕捉到了他的动作。
“噗！噗！”
两发亚音速弹精准地命中了他的额头和持弹的手腕。手雷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，滚到了一边。
另一侧，凯恩的副手，一个前“海豹六队”的爆破专家，正试图引爆车里的一块C4炸药，与敌人同归于尽。
他刚刚按下引爆器的按钮，却发现没有任何反应。
他惊恐地抬起头，看到一名中国的特战队员，正站在不远处，手里拿着一个便携式的信号干扰仪，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。
下一秒，一颗子弹结束了他的惊讶。
绝望，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剩下的每一名CIA特工。他们引以为傲的个人技能、战斗经验，在这张由技术、信息和绝对火力优势编织的巨网面前，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。
凯恩靠在冰冷的车轮上，胸口中了一枪，鲜血正不断地从防弹衣的缝隙中涌出，带走了他的力气和体温。
他看着那些如同幽灵般逼近的中国士兵，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眼神里只有任务。他突然明白了。
他们不是来战斗的，他们是来“清理”的。从一开始，他们就没被当成是对手，而是需要被清除的“垃圾”。
凯恩用尽最后的力气，举起了他的手枪，不是为了射击，而是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。
作为“寻路者”的指挥官，他要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。
“砰！”
一声清脆的枪响，在这片被压抑的“噗噗”声笼罩的战场上，显得格外突兀。
这是凯恩，对自己，也是对这次愚蠢至极的“夜枭行动”，放的最后一枪。
09
枪声彻底平息后，王辉从工厂里走了出来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和血腥味。他的战士们正在高效地“打扫战场”。
他们用专业的设备，收集着美军特工留下的所有装备、武器和通讯设备。每一个弹壳，都会被捡起。每一个尸体，都会被装进特制的尸袋。
法医和技术人员已经赶到，他们用特殊的化学试剂，清洗着地面上的血迹和车辆上的弹孔。在天亮之前，这里将不会留下任何战斗过的痕迹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远处，真正的安全屋里，李先生拍了拍斯诺登的肩膀。
「好了，没事了。他们再也不会来找你了。」
斯诺登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、如同闷雷般的声音，眼中充满了震撼和不解。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，但他能感觉到，一股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力量，正在黑暗中保护着他。
王辉站在路中间，点燃了一支烟。
战斗只持续了不到十五分钟。十六名美国最顶尖的特种兵，全军覆没。我方，无一阵亡，只有两名队员在清扫时被流弹擦伤。
这是一场完美的、压倒性的胜利。
他拿起对讲机，接通了司令部的频道，声音平静而有力：
「‘静夜’行动结束。十六只‘老鼠’已全部清除。现场正在打扫，预计一个小时后恢复原样。完毕。」
电话那头，是短暂的沉默，随即传来司令员压抑着激动和赞许的声音：
「好！干得漂亮！全连都有功！我马上向军委为你们请功！安全撤回！」
挂掉通讯，王辉抬头望向夜空。澳门的霓虹，依旧在远处闪耀，纸醉金迷，歌舞升平。
没有人知道，就在刚才，就在这片和平的土地上，一场捍卫国家尊严的秘密战争，已经悄然结束。
几天后，一则简短的通报发出——驻澳门部队“利剑”特战连，因在一次特殊的战备任务中表现卓越，荣立集体一等功。
而在大洋彼岸的兰利，CIA总部，约翰·布伦南的办公室里，气氛凝固到了冰点。
十六名顶级特工，连同他们携带的所有装备，在中国澳门，彻底失联。没有求救信号，没有打斗痕迹，没有目击者，甚至……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曾经去过那里。
他们就像十六滴水，汇入了大海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这成为了CIA历史上，最诡异、最耻辱的“黑色档案”之一。
而斯诺登，在这场风波之后，被安全地送离中国，飞往了莫斯科，开启了他新的人生。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，在那个决定他命运的夜晚，有一群无名的中国军人，用鲜血和生命，为他，也为这个国家的尊严，筑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钢铁长城。
